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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佳瑶今朝大视野

从今天开始陆续发布19网媒大一《基础写作》课程人物特稿作业,“第一次采访写作,还不太成熟”请留下宝贵意见。

“我爷爷在那牺牲/我爸爸在那驻守/别人都说和平盛世/我不知道/我只知道我也得在那”。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带着一份使命来的,那么毋庸置疑,张煜好像生来就是要去当兵的。

张煜的一切几乎都能和部队扯上联系,爷爷和爸爸、家族里的亲戚、身边的朋友,似乎能引起他挂念的大部分东西都在部队里,而他还不在。

命运中的连接

爷爷是革命老兵,爸爸从学生兵开始一直到现在。“我从小也没想过啥,我总感觉我以后也会去部队的。想得更多的一点是,我爷爷教我的,穿上绿军装,端起冲锋枪,保家卫国去站岗。”

小时候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,早上听着军号声起床,晚上等爸爸回家后熄灯就睡觉了,这样的生活和部队一直保持一致。由于只是跟随着爸爸一人到各个驻地,张煜早早地便与一般人家小孩儿有所区别。

五年级才十岁的时候基本上就是自己一个人,听着军号声响,起床,自己去学校。爸爸经常在驻地,在军营里的生活已经忙碌到并没有时间留给自己的儿子,张煜几乎处于无人监管的状态。上初中的时候想不去就不去,逃学成为一种常态,也会经常打架斗殴。

高中一开始,张煜认识了他最重要的朋友之一,他们是同桌,也是上下铺的兄弟。张煜形容他们的关系用了这样一句话“袜子找不着了,看见他的臭袜子在底下,拿着就穿了。”因为朋友家里是住在比较远的村子里,而张煜家离在市区的学校很近,那时候他们经常一起回家,回张煜他家,所以自然而然跟张煜他爸也很熟,朋友就像亲人那样的感觉。他的这个朋友高考完之后,想都没想就听了张煜爸爸的建议,报了军校,读了指挥专业。就在前不久还因为一次军事演练而出现大出血,差一点就没命了,在跟张煜视频的时候脱口而出了一句“我他妈的高考考了六百四,这么多万考生里我考了五千,凭什么就来这受这罪了,老子还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。”

张煜的表哥是武警公众大学毕业的,学的指挥专业。大学一毕业就请愿去云南边防缉毒,在任务中挨了三枪,小腿穿孔,立了个二等功。伤残军人没办法正常服役,就因此转业,回来在市里的一个街道办当个办公室主任。

他说他的身边还不止这些人,有很多很多都去了部队。他说他骨子里就是想去当兵的,去西藏啊,内蒙古啊,就那些艰难地区的部队。他感觉这也不是一种单纯的爱国情感,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,用他爸的话来说就是“每代人有每代人的事情去做,每一种人也有每一种人的事情去做。你们这代人百分之八十去发展经济,什么人去当兵呢?”

身边的人都是牺牲牺牲再牺牲,一直都在付出。但当问起,那为什么还想要去的时候,答案又是没有什么理由。他说其实他现在对当兵的看法,不是光不光荣的一件事,而是是否能承担那份痛苦。

很多东西也说不清道不明,但就是这样的一种命运注定就把他和部队捆绑在了一起。

路上的执着

好不容易赶上一个国庆小长假,张煜上了飞机,赶忙飞往的不是旅游目的地,也不是回家,医院做手术了。像这样大大小小的手术他前前后后做了十几个了,而这些都是源于一个皮孩子的执着。

从小无人看管的状态也就养成了张煜的皮,高二的时候跟别人打架,把对方鼻梁骨打断了、肋骨也打断了,所以被高中开除。高二一年几乎就没上课,到了高三,去找了个比较差的高中读了一年。高考只考了三百七十多分,他爸当时想让他报士官学校,也没报成,就选择复读了一年,考了五百二十多分。但是事情好像总是那么艰难,由于膝盖出过事故,半月板有伤,军检没有办法通过。

从年到现在,服兵役的体检有三次,也一直在做手术,但一直都没有通过。而大部分时候也都只有自己一个人,听他说起一个人坐在电动小轮椅上,不用走路的感觉,脸上溢出轻松的笑容,似乎还挺快乐的。养病的日子会使人肥胖,而当兵对体重还有要求,他说军检的时候他还得在家饿两天,只是喝水睡觉,可以瘦十几斤。

对于现在读的大学以及专业,张煜没有太多的想法,他甚至把自己当班长、进学生会、办社团,这些都归结为闲的结果,听他轻轻地说了一句“一闲下来就会想起他们”,然后象征性的苦笑了一下。

张煜现在就只是在等着当兵的机会,他说可能明年就去了,可能等大学毕业再去。现在的生活,就像是他原本注定的轨迹中赠与他的那一块。

很多热血的少年可能都会有一个军人英雄梦,但深知其中的苦,还能这样死死认定的,就好像他是从未来回来过一样的那种认定的,可能寥寥无几。

外人眼中的“三观不正”

他有一个向学院申请的办公室,那个办公室除了一些原本堆放的杂物外,墙上挂着几幅很好看的毛笔字,一张比较乱的桌子上,平摊着一张很大幅的水粉画,他说他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来这里画会画,写写字,还做雕刻,仿佛是一个艺术家的生活。

他形容自己是一个孤僻的人,朋友很少很少。“多好友的QQ列表,每次我发完一条说说没过多久,就会删掉。”小心翼翼、小心翼翼,和这个大男孩的高大外形截然不同。对于很多事情,他都有着自己的思考与坚持,他也一直强调外人说他“三观不正”,但从他朋友那听来的却是为人正气且仗义。

一次化学实验课上,他用水冲洗做完实验的烧杯,老师看到了批评他说要用烧杯刷子仔细擦拭,他觉得反正之后的同学也要用同样的东西,没必要这么死板,更何况他觉得用水冲洗就足够干净了。于是直接反驳了化学老师,老师也态度强硬地说了句把你们班长叫过来,谁知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硬骨头就是班长。作为班长,新生篮球杯上,班里有同学受欺负,能马上站出来为其出头;班上有同学,平时穿着名牌大摇大摆,申请助学金的时候却拿这张贫困证明来了,张煜说“我作为班长,手里也就这么点权力了,我总不能把这一点点东西都给污染了吧”;

我们好像都是一个个的社会人,我们会嫉恶如仇,但是有时候我们对于这一路上对自己有利的事情,内心还是会有许许多多的私欲,也会在很多人情世故方面给足别人面子。张煜像是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孩儿,内心纯良,有时候不讲人情世故,底线是他一直在强调的一个词,他说做人一定要有一个底线,这个很重要。“我爸从小没管我,我们家就没人管过我,但是他们从小就教给我八个字,自立自强,刚正不阿。”

他说了三次自己是个悲观的人,也有些感性。用忙碌去消磨自己的时间,在独处时也能像个艺术家一样享受自己的内心,不想去跟他说的那些“破事儿”瞎纠缠。

一个还未入伍的人,一颗已经在军营里的魂。他还是在继续执着地等着,追逐着他没有理由就只是单纯的要去的那个地方,那个他身边的亲人朋友都不断在牺牲付出自己的地方。

没有理由。

原标题:《军人系列1:军魂追求者——张煜》

 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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